【浪浪钉】借你生个孩子 1-6
又名《非传统意义先婚后爱》,《借种》
面冷心热的alpha x 心口不一的omega
别相信我的文案,基本都不准
也是很神奇了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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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
龚医生要结婚了。
1
龚俊,从小根正苗红,邻居家长口中的‘别人家的孩子’,高中保送全国首屈一指的医科大,成绩优秀,博士毕业后就职于全省最好的医院,任副主任一职。
青年才俊,年轻有为,没有女朋友,生活作风规矩,无任何不良嗜好的高大帅气alpha。
然而这位优质alpha竟然要结婚,全院上下适龄omega哭晕在厕所,工作群私人群几乎炸了锅。
2
这事儿要从一个月前说起。
那天龚俊下了夜班准备回家,刚换了衣服急诊护士长的电话就打过来,要他先别走过来帮忙,急诊刚送来了一批高速公路连环车祸的伤员。
龚俊自然是帮忙的,他重新套上医生袍去了急诊,等一切忙完了之后,发现走廊最末端站了个人,那人一只手端着自己另外一根胳膊,工作经验丰富的龚医生,看一眼就明白,这是骨折了。
“处理了吗?”龚俊走到他面前。
“没有。”
龚俊有点意外,“为什么没处理?”
“这么多人,等他们处理完着我再弄也不迟啊。”
“你这舍己为人的精神倒是高尚。”他上手扶住那根胳膊,轻微按了几下,听到了意料中的闷哼,“呵,还英雄主义吗?再不治疗胳膊就要废了。”
“不至于吧。”
“怎么不至于,不知道败血症怎么来的啊?就是这样伤了不治疗,引起化脓溃烂,到时候可是要截肢的。”
“龚医生,我觉得你在吓唬我。”
“我吓唬你?我有什么好吓唬你的。”龚俊挑眉,“你怎么知道我姓什么的?”
“看你工作牌咯。”对面人指了指,照着念,“龚俊,心胸外科副主任。厉害呀,年纪轻轻就是主任了。”
3
龚俊把人带到自己科室的治疗室给他处理伤口,也不怪这人一直等着,急诊那里乌压压的都是人,呻吟声此起彼伏,家属比伤患还多,医护资源就那些,小病小痛的的确要往后排。
“龚医生,你们这的医生都长的像你这么帅吗?”
龚俊拿着酒精棉擦拭伤口的手一顿,“怎么?有想法?”
那人慵懒的靠在他办公室沙发背上,明明疼的冒汗,嘴上还不停,“对啊,我青年才俊的,应该配的上吧。”
龚俊抬眼打量了他一番,“嗯,是能配的上。”
对面的人抽着气嘶哈嘶哈的笑起来,“那龚医生,你有没有兴趣?”
“没兴趣。”
“别这么冷淡,你可以试着了解一下我,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。”说这还冲龚俊抛了个媚眼。
龚俊低头处理伤口没搭理他。
这人到很有毅力,说,“我自我介绍一下,敝姓张,张哲瀚,有房有车,还有个不大不小的公司,29岁,无不良嗜好,第二性别omega,想跟你谈个恋爱生个娃。”
龚俊这下抬头看他了,但眼神跟看傻子一样。
“张先生,作为一个omega,这么放得开不是什么好事。”
张哲瀚摆手,“都什么世纪了,龚医生怎么还这么古板。我这提议不错吧,考虑一下?”
“不考虑。” 龚俊手上不停,包扎好之后,站起身,“回去之后忌辛辣忌荤腥忌酒,不要碰水,三天后去门诊换药。”说完又想起什么,“这两天可能会有点疼,忍不住就吃点止疼药,有药物过敏史吗?”
“没有。”张哲瀚看着他笑眯眯的答,“龚医生,你这么细心,是对每个病人都这样吗?”
“嗯,一视同仁。”
4
张哲瀚坐在医院的小花园里等秘书过来接他,从这里能看见龚俊走出门诊楼往停车场走去,肩宽腰窄长腿,张哲瀚怎么看怎么顺眼,以至于秘书过来了他都没意识到。
马秘书一副苦大仇深活像死了爹的表情,“张总,对不起对不起,都怪我没安排好,让你受伤,您罚我吧,扣我工资也行,我……”
张哲瀚抬手制止了他继续说,“安静。”
马秘书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,问,“您看什么呢?”
“看我将来的老公。”
“什,什么?!”
张哲瀚看着龚俊彻底在他眼前消失,转头面对马秘书,表情立刻换了一副,“听不懂中文?”
“不是,是太惊讶了,您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?”
“今天刚碰见。”
“那……”您还说是老公。
他从手机上搜医院医生,找到龚俊的照片给马秘书看,“怎么样?”
“帅。”
张哲瀚满意的点点头,“家里那群老头子不是整天催我结婚吗,这下有着落了。”
“说到底您还是为了那些股份啊……”
张哲瀚横了他一眼,马秘书立刻噤声。
“不说了,你去调查一下他,没什么意外,你老板我就要追人了。”
“哦,好。”
马秘书跟上走在前面的张哲瀚,腹诽道,他这个老板什么都好,就是个工作狂,为了集团的股份跟那批老古董天天死磕。前段时间被指出什么身为omega没有尽到一个omega应尽的义务,也没有给家族开枝散叶这种鬼话,硬要他结婚生子,否则就失去集团掌控权。
于是张哲瀚当着董事会的面,承诺他一定会在半年内结婚。
马秘书仰天叹气,这不是瞎胡闹嘛,真不知道这群大佬们是怎么想的。
5
这天张哲瀚又遵循医嘱来医院换药,这段时间他按时来医院,比他跑集团还认真,虽然龚俊总是爱答不理的,但是耐不住张哲瀚自己往上蹭。
他溜溜达达的走道龚俊办公室门口,没找到人,问了前台小姑娘才知道龚俊今天坐门诊,于是他又去了门诊,刚拐过弯,就听见前面人声鼎沸,仔细辨认发现是有人吵架。
“你们大夫怎么看的病?来的时候还好好的,你给看了之后就不行了,你这个大夫看着人模狗样,压根就是个庸医,垃圾!”
“你怎么说话呢,我们龚医生的医术全省都排得上名号的!明明就是你们不愿意给孩子做手术,错过了时机!”
张哲瀚听到熟悉的姓氏一愣,快步走了过去,就见到小护士被龚俊拦在身后,脸跟对面的家属争执的发红,大有一副要冲过去的架势。
“你少拿这些搪塞我们,我们今天就是来要个说法的,你们给说清楚,说不清楚我们就不走了!”
“没错!就不走了!”
“这青天白日的,你们还能打我们不成,我们就在这等!”
“对,在这等!”
“哎,我说这位先生。”张哲瀚从人群中挤出去,走道龚俊前面站着,面对家属,“你们要什么说法啊?”
“你是谁?”
“我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使者,实话跟您说,我也特别看不了医生不作为,您说说您是怎么个情况啊?”
那家属一看有人来给自己撑腰,立刻添油加醋的把昨天的事情说了一遍。
那孩子吃鱼被鱼刺卡住了,孩子爸妈把人送来的时候龚俊觉得不太好,那位置有点寸,正好在大动脉外侧不小心就能戳破,让孩子父母带孩子去拍个片,看是否需要手术。
孩子的家长觉得就是个鱼刺能有什么问题,不愿意拍片,说龚俊是庸医,带着孩子走,走在路上车子颠簸,鱼刺扎进了动脉,还没等孩子再送过来,就没气了。
张哲瀚一边听一边落泪,哭的医闹的家属跟他称兄道弟。哭完之后,说,“可是老兄,人家大夫让你去拍片子了,你们没去啊。”
“那我们哪能想到会这样,那就是个简单的鱼刺啊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。”张哲瀚说,“可这就是命啊,孩子倒霉正好赶上了,您也别在这里闹了,赶快替孩子处理后事吧。”
“不可能!”那家属一把挥开张哲瀚的胳膊,让他后退了好几步,指着他鼻子说,“合着你是来替这医生说话的?!”
“我都告诉您我是正义使者了,肯定是站在公正的角度说话。”
“放你娘的狗屁,我看你就是跟这个医生狼狈为奸。”
张哲瀚冷了脸,“怎么说话呢?骂我可以,你骂龚医生是什么意思?他告诉你去拍片子的时候你们不去,把孩子害死了又回来要人家给说法,这里外都是您的理儿了?有这么办事儿的吗?”
家属情绪很激动,刚准备上来撕扯张哲瀚的衣服,就被旁边的马秘书一脚踢了出去。
他踢完有些忐忑的看着张哲瀚,生怕他骂自己又动武。
张哲瀚说了句踢得好,然后回头面对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家属,这男人真是到了霉,被别人忽悠着过来医闹,结果遇上张哲瀚,血气上头准备动粗,又被马秘书一脚制止住,马秘书这人看着斯斯文文的,实际上凶的很,不然张哲瀚也不会用他做贴身秘书兼保镖。幸好他这一脚收了力,否则断根肋骨也是可能的。
“这是我的名片,这一脚要是有问题你去找我,我的律师可以跟你协商赔偿,至于龚医生这里,律师也会给你专业的法律建议,还会给你看一下医闹被判刑的案例。”
这家人大概没见过这么处理的,也没见过张哲瀚这样的,一时之间你看我我看你的没了主意。
好在马秘书叫来了保安,趁着这个空档,把家属安抚着送了出去,原本挤成一个团看热闹的人群也慢慢散去,各自排自己的队伍去了。
那之前被龚俊拦在身后的小护士气不过,冲着离去的家属还在小声咒骂,什么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,什么好人没好报,一套一套的。
“行了周也,你少说两句。”龚俊对小护士说。
周也翻了个白眼,心有不忿但也住了嘴,去收拾弄的乱七八糟的诊室去了。
龚俊转身,看着站在门口的张哲瀚,“谢谢你。”
“不谢不谢,我就喜欢美救英雄。”
“胳膊不疼?”
“疼!怎么不疼?!”一说这个,张哲瀚立刻苦了一张脸,“刚才那家属推了我一把,正好打在我这受伤的胳膊上,龚医生你快帮我看看,是不是又断了。”
“它原本也没断,坐下。”
张哲瀚乖乖坐下,盯着龚俊给他换药,“龚医生,我发现你睫毛好长。”
“谢谢。”
“嗐,客气啥。”
过了一会儿,张哲瀚又没话找话,“我今天帮你解决了这么大一个问题,晚上请我吃饭吧?”
正在打扫卫生的周也听到,动了动耳朵,她还是第一次听见要求别人请吃饭感谢的,真是稀奇。
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见龚俊的侧脸,只见他愣了一下,在周也以为他要拒绝的时候,开口,“好,想吃什么?”
我的老天爷,见了鬼了,龚大医生竟然应约了!
6
张哲瀚等龚俊下班,他让马秘书先开车回去,说自己这种吊着一根胳膊的半残疾蹭龚医生的车就好了。
地点是龚俊挑的,张哲瀚在旁边说想吃火锅,然而龚俊看了一眼他的胳膊,挑了个淮扬菜。
啧,张哲瀚皱眉,他一点都不喜欢甜兮兮的菜,但奈何正在追人,忍忍吧。
毕竟也不是真为了吃饭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菜的问题,吃饭的途中,张哲瀚总觉得不得劲儿,好像有哪不对,但到底是哪里不对他一时之间又说不上来。
龚俊这人吃饭也挺安静,像一幅画似的,张哲瀚平日里觉得养眼的画面现在也不能压住身体的难受了,好像里面装了个火炉。
龚俊看了他一眼,“还好吗?”
“好,好的很。”张哲瀚哈哈一笑,站起身来,“我去个厕所啊,你慢慢吃。”
龚俊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微微皱眉,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,总觉得张哲瀚的步子有点虚晃。
厕所里的张哲瀚大口喘气,胸口闷的要命,吸进来的一口气仿佛只在嗓子那过一圈就没了,身上开始冒冷汗,西装里面的衬衣不一会儿就湿透,看起来整个人像过了遍水。
小小的隔间里充斥了干雪松的味道。
他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,自己的发Q期到了。
龚俊等了张哲瀚一会儿,人始终没有回到餐桌,出于人道主义他决定还是去看一眼,结果一推开厕所门,就被浓郁的雪松香气糊了一脸。
他在最里面的隔间里找到了张哲瀚,人已经开始犯迷糊,头发打绺的搭在额前,看上去脆弱的可怜,跟平时在他面前叽叽喳喳的人相去甚远。
“龚,龚俊。”张哲瀚在他推门的时候警醒的抬头,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凌厉在确认来人后又被骨子里泛起的春潮覆盖,“帮我一下。”
龚俊忽然觉得嗓子发紧,“怎么帮。”
“咬我,咬我的腺体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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